Love is Love.

【美苏】【Memory】

04

 

  舞会当天。

  深吸了一口气,鼓起勇气,Illya才打开了门,脸紧紧地绷着。

  “哇哦。”翘着二郎腿的Gaby拉低了墨镜,而穿着深蓝西装的人则吹了声口哨,仔细地打量着。

“怎么样?”

“棒极了,你简直是行走的荷尔蒙,亲爱的。”

Illya不习惯地拉了拉领子,窘迫地低着头,迎着两道炽热的目光,理了理头发。

 

目标名字叫AmyBrockman,一位棕黑色短发的女士,是嫌疑T.R.U.S.H.秘密交易点赌场的老板,铁血手腕,美艳精明,气场非常强大。

Illya说不紧张是假的,左手磨了磨裤子,从侍从那里拿过一杯香槟来到了小阳台上,等待着。果然舞会过半,穿着鲜红连衣裙的Brockm缓缓走出了中心。

她似乎有些惊讶阳台上有人,但随即恢复平静,露出了动人的笑容:“我没想到这里有人。”

Illya也故作惊奇地转过身,眼睛一亮,露出嘴角的虎牙,接过了她伸出的手绅士地吻了吻:“我也没有想到能遇到像你这么美丽的小姐。”

“Amy Brockman.”

“Armie Hammer.”Illya露出了甜蜜的微笑,喝了一口香槟,“没想到是您?”

“你是?”Brockman露出了疑惑的神情,“抱歉,我不记得了。”

Illya说出了编造的公司:“比起Amy小姐的成就,真是不值一谈。”

“年轻有为啊,Hammer先生。”

乐队奏起了华尔兹,Illya抬起眉毛,扬起了手,询问道:“Shall we?”

“Sure.”

记得前几天,Illya还时常踩到舞伴的脚,为此Solo报废了一双皮鞋。

“你得赔我,Peril.看在我教你舞蹈的前提下。”

“闭嘴。”

不过现在,他获得了Brockman的欢心,她拉着Illya的手,来到了空旷的房间。

“你真是迷人。”她喝了不少酒,露出了如孩童般的微笑,“Mr.Kurayakin.”

Illya心中顿时警铃大作,表面不露声色地笑着: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,Amy.”他的右手已经滑到了后腰别着托卡雷夫,这不是他常用的枪,全因枪身扁平较为方便藏在西装里。可是他翻手一摸,后腰竟空无一物。Illya舔了舔嘴唇,他这才明白刚才跳舞时的眩晕不是转圈的错觉,他的脑袋昏沉的厉害,他用力地摆摆头。

“你下了药。”

“所有人都不会不相信自己倒的酒,不是吗,Illya?下面你会告诉我你一切知道的东西,然后醒来后忘了一切。”

“不,你这是没用的。”Illya跪倒在地上,眼前一片模糊。

“哦,亲爱的,你喝的不是什么普通的药。”Brockman让人把他移到沙发上,露出了刚才一模一样的笑容,“你来自哪个组织?”

 

等到Illya醒来时,自己已经躺在了病床上,他挣扎爬了起来,打算拔掉手臂上的针管。

“Illya,你要是不乖乖躺倒床上,我会让你比现在难受,我发誓。”娇小的Gaby坐在椅子上,尖尖的高跟鞋对着他,“躺,好。”

Illya捂着脑袋,重新坐回到床上:“我睡了多久?”

“一天零五个小时,我们发现你的时候你在一个房间的地板上,一动不动,Solo从来没有那么急过。”

“他在哪里?”

Gaby努了努嘴,Solo站在了病房门口,手里还拿着一个文件:“Peril,感觉好些吗?“

Illya点了点头,垂下眼:“抱歉,Cowboy.”他叹了一口气,眼睛里全是懊恼:“我似乎把我不能说的都说了,她识破了我的身份,给我喝了一种药,有很大可能我什么都说了。”

Solo点点头,摊开那份文件:“没错,在你的身体里我们找到了残留物,Wavely说他们配了相同的药剂,更无害些。”他补充道,拍了拍Illya的肩膀,“不得不麻烦你再试一次。”

 

所有人,其实只有四个人,Wavely,Gaby, Solo,还有他自己。三个人瞪大着眼睛看着自己,让他浑身发麻,他硬着头喝下了那瓶透明的液体。

那种令人头晕目眩的感觉瞬间使Illya一拳砸上了会议桌,双眸逐渐没有了焦距,思绪回到了两天前。

 

05

“你的姓名以及职业。”

“Illya Kuryakin.来自U.N.C.L.E.纽约总局。”

“U.N.C.L.E.掌握了什么?”

“所有事。”

“那证据呢?”

一阵沉默。

“那就是没有了,下面我要问你几个问题,快速回答。”

“工作。”

“不符常理。”

“家庭。”

“回忆。”

“搭档。”

“不靠谱。”

“暴力。”

“冲动。”

“眼泪。”

“脆弱。”

“渴望。”

“稳定的家。”

“分离。”

“……什么?”

“回答我。”

“伤痛。”

“不同。”

“观念。”

“你的答案和别人不太一样,Kuryakin。”

“而你真的确定你现在在走一条正确的路吗,Illya?毕竟观念不同不是吗?这个就会让你和他们越走越远,在你真正用心维护这份感情上,离开是最好的选择。不用心,就不会伤心了,对吗,Illya,我觉得你深有体会。”

Illya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犹豫那么长时间,那种被抛弃的冰冷感觉像一条毒蛇慢慢侵蚀他的心脏。

“没有人会喜欢你的,Illya。只有自己才会爱自己,在别人眼里你不过是一件工具,用完就可以抛弃。而你不一样,你的真心就会伤痕累累。在你没有受伤之前就脱离这个游戏吧。这是一句忠告,不得不说,我还挺喜欢你的,Illya Kuryakin.”

“你的搭档是谁?”

“……Cowboy.”最后的一丝名为理智的弦紧紧地拉着他,在一声响指后陷入了无尽的黑暗。

 

 

“我把她问的交代完了,然后我就没有意识了。”Illya显然潜意识里隐藏了什么,但没有人想戳穿他,“头很晕。”

Wavely脸色有些凝重:“好吧,我们必须重新制定计划了。幸好,Solo没有暴露,我们似乎有些小看T.R.U.S.H.了。不过,有一个好消息是由Mr. Kuryakin带给我们的,我们的敌人比我们想得要厉害很多,对我们有很深的了解,……”他转过身去,“不好意思,我要打个电话……”

Gaby不放心地往门口的方向看去:“我突然很感谢你们互取外号的坏毛病……等一下,Illya呢?!他人呢?”果然,门敞开着,而那个座位上也不见高大的俄罗斯人。

“噢,该死,他的药效还没有过。”

Solo立刻站了起来,跑了出去:“我去找他。”

还好没有费多大的力,在向同事以及路人的询问后,Solo找到了缩在小巷台阶上的人,他快步向前无奈地说道:“Peril,你怎么像个小孩子一样跑出去了?这很危险。”我很担心你。

“才没有。”没过药效的俄国人似乎还有点迷迷糊糊,“我就出来透口气。”

“跑那么远,你认真的吗?现在,起来。”Solo用胳膊架起他靠在自己身上,“你够沉的。我们现在回去。”

“不要。”Illya嘟囔着,“我不要回去。”

“那你怎么办?嗯?”Solo有些吃力地半搂着他问道,他完全用一种哄一个孩子的语气说道,“回你家?去我家?”

“去你家。”Illya撑起自己的身体,“我能自己走,Cowboy。”

然后,他脚一软,差点摔在地上。

“坚持住,Illya。”Solo暂时的住所很近,他们俩跌跌撞撞地跌在沙发上。

Illya窝在沙发的角落里找了个舒适的位子陷入,柔软的靠垫让他全身放松。

他贪恋这份感觉,这份藏在心里的柔软的依靠。

 

“叮——”

   Illya睁开了眼睛,深吸一口气。

等他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不是在Solo的房间时,他的身体贴着一面粗糙的石头墙,双手手腕被铐在头顶上。无力的双腿拒绝配合,但他还是强迫它们支撑自己的重量。当Illya站稳后,他肩膀上的痛感立即消失了。

汗珠从绵长的睫毛中刺痛他的眼睛,全身都痛得发麻,生理性疼痛让他在移动时闷哼了一声。

第10个小时,离他在宴会上被识破伪装并且吊在这间囚室的第10个小时。

“你好,Mr. Kuryakin.”一个金发的戴着眼镜的男人站在他面前,“休息时间到了。”

他有着不像Cowboy那种散发着阳光的吸引力,而是会把人吸入黑暗的印象深刻。Illya想,他为自己能在这时候想这些而暗自发笑,不过绝对算得上长得不错的施刑者。

Illya想起Gaby的那个爱将自己生平往事的变态舅舅,他弯了弯嘴角。

他抬起下巴,桀骜地俯视他:“你是谁?你知道我的名字我却不知道你的。”

那个男人似乎被他逗笑了,他拿起针管将不知道什么注射进他脖子的血管里:“当然,你可以叫我‘Doctor’.”

“真是个好名字。”不知道是不是先前的麻药导致他脑子被搅成一堆浆糊,他对反刑讯并不在行,非常

“你为什么要抓我,Doctor?”这真是个烂名字,Illya先开口,他叫这个称呼时讽刺的意味极深。他要在自己昏迷之前尽量套出些什么。

“你试图杀害我的老板。”那个男人干巴巴地说。

“我只是和她跳舞。”他睁大眼睛,装出一副老实样,刚才注射的药剂已经让他的话多了起来,“我获得了这次宴会的邀请,我在宾客名单上。”

“好吧,我的错。”男人毫不在乎地耸耸肩,不断靠近他,“你的假名,腰后的手枪,大腿边上的小刀,加密通讯器。”

Illya盯住男人的脸,暗中计算着距离,如果男人再靠近一点,就只要再从门口向前一步——

“如果你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,Kuryakin特工,我必须得告诉你一条常识,宴会上不会有人带这么多防身的东西。不过也许这是你最简装备吧。”男人又踏了一小步,几乎进入了Illya的目标范围。

Illya猛地拽掉了墙上的手铐,把它投向房间的另一边,紧接着对这个自称Doctor的古怪的人使出一记回旋踢。

或者,至少,那是Illya的计划,可惜,当他用尽自己全部的力气努力去拽头顶上的手铐时,四肢的酸麻让他使出的力量像一只小猫抓蝴蝶般的轻。

Damn it! Illya绝望地闭了下眼,刚才略微幅度大一点的动作使他脑袋里都嗡嗡作响。

换个策略。他分别移动双脚,踩踏藏于他左脚鞋跟几乎不可见的隐形机关,激活求救信号发射线路,向他的队员们告知自己陷入了麻烦。

“嗯,对了,那也没用。”男人说,“地下室被法拉第笼(用于静电屏蔽)环绕。”

他补充道:“我见过你对柏林的牢房做过什么,单单是手铐没什么用。”

“噢,你见过我?你还知道我会来?”Illya并不想要这样的情报,他有些强硬地说,“我可没见过你。”

“你过去干过这种事,防范于未然。”

“比如?”

“去年,芝加哥。”

Illya在各种回忆中(大多是不好的)思考了一会儿:“在楼梯用激光探头是你的主意。”

“没错。不过如果我当时知道你可以从二楼徒手爬上三楼阳台拆下门,我就不会费这个心。”

那个男人满意地晃了几圈,狠狠地在Illya的腹部打了一拳:“比起这些,我更擅长审讯。”他戴上塑胶手套拿起另一支针管,“心灵和肉体的折磨。”

离他被救出这里还有149个小时,离他那次最惨烈的回忆还有154个小时。

生与死。

轴承抹上了油,指针开始旋转。

倒计时开始。

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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